章节20 故事里曾有你的名字
你说,长大后,我们要去流浪全世界。
我说,好,我带你去流浪。
你说,好啊,等我们存够了钱。
我说,不用存钱,我们穷游就可以。
..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吴铭与“倩”的故事告了一个段落。但我和陈眔先生还有跟他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吴铭比较懂怎么过生活。常带我去静吧听听民谣,喝上一瓶冰镇的啤酒。
民谣很穷,却最具有情怀,甚至梦想。因为它只需要一把民谣吉他,加上情怀跟歌,就可以唱出来。而且最适合在深夜里,聆听,毕竟都成为了太有故事的人。
我依稀记得,过完生日,带上背包,出海远游的吴铭,在半夜三更时发出一篇回味无常的一段日记性故事。
故事是这样的:
深夜里,我在甲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酒吧里聊来的一杯烈酒以及酒保给我的几句忠告。船向前不断的前进,除了海浪,我几乎没有什么参照物告诉自己船在前进。我告诉酒保,我试着让自己的内心平静,而他擦着酒杯问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,我为什么一直在擦酒杯呢?
明明没有那么多人喝酒。他说:“先生,因为我如果在别人喝酒或是聊天的时候盯着别人看,他们在我的注视下会觉得难受,就会离开。”
我喝了半杯,问道:“那你想向我说明什么?”
他说:“做好自己的事情,并让别人看着你舒服,而不是难受。”
我说:“可能我现在不理解,这半杯喝完之后我可能就懂了。”
放下了杯子,他给我的烟没点,放在了杯子旁边,说了谢谢。
这让我想起一位高中少有的让我记忆深刻的人,他告诉我人立于世,首先要让别人看着你舒服。
一个是酒保,一个是老师。两个人都是快快乐乐的。而我这个年纪却皱褶海风都无法抚平的眉头。
手扶在栏杆上找了个舒服的躺椅躺下,第一次看到夜空中有星星,又想起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。笑了笑自己回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。周围的人变了自己也变了,仿佛尽力掩饰的是那个原版的自己,现在却顺应时代的活着。
被传说成是最有出息的一个,往往只是因为动态发的多而已。
后来我问酒保,这份工作孤单么……你认认真真地走心的去安抚来往的醉客而这与你何干?
他说:“每一个喝酒的人都有他的故事,而我每天晚上可以听到那么多感人肺腑的故事,这是多么荣幸,就连他们至亲的人都听不到,却愿意讲给一个擦杯子的酒保听。你说对吧?”
我说:“那么你觉得我的故事怎么样?”
他说:“先生,我没有理由打断,因为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……”
我点点头,或许这会是一个开始。
“我再给你倒一杯,反正我下班了……”
“这可以吗?”
“要收费的,但,这杯我请你。”
“哦,我以为这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了。”
“那先生您错了,大海上很孤单,遇到愿意聊的人,就像是沙漠中的一壶清水。难能可贵啊!”
“那你也错了,不只是在大海上,即使是在陆地上也是这样。”
我们笑了,笑得很开心。一饮而尽。
某年3月4日东九区时间凌晨一点五十五分,正在前往日本的航行中。
同在深夜里,看完故事的我,久久不能够平息自已内心复杂的心情。我可以理解他的孤独,也能够理解酒保的孤独,甚至也理解了自已的孤独。
故事总太多,毕竟每个人的活法都与众不同,何必太在意。毕竟我也曾对着最美好的初恋苏敏说过,要带她去流浪。就在文章的开头写的那般,平淡无奇的对话,却包含了我所有的梦想。
找一个有共同爱好的人太难,比找一个能够喝上一杯的人还要难。毕竟有故事的人很多,而有共同兴趣喜欢的人太少。
许多的时候,陈眔先生总会跟我说,你为什么有时候会跟一个傻子一样,时而笑又时而哭。
我说:“故事太多了,经历太多了。我想跟她讲,故事里曾有你的名字。”
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陈眔先生,忍不住脱口而出摇摇头的说。
确实
某些片段的时间里,我执念确实比较深,而且又怀旧。年纪还没有大,就开始追忆以前的岁月,好像现世过的很不好一般。
其实不是这样,只是性格定在了那里,不容自已有太多的考虑跟想法。
高考后,打工的暑假里,我,陈眔先生,志成,也有许多小片段。我记得Serene在高考后许久成绩出来的那天夜里,给我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嘟嘟嘟。”电话铃声想起。
“陈眔先生,志成,我接一个电话。”
正在江南路边,烧烤摊上,撸着串,喝着啤酒,感觉很是潇洒的我说道。
看到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电话打来,连忙停下正要吃的烧烤,走到不远无人的地方,接起电话。
“喂,你好,Serene”
我说。
电话那头,她哽咽哭着的说道:“林易,我高考落榜了。呜呜呜,我只能够留在江南这个城市读大学了,林易。我…”
“不哭不哭,你不要哭,Serene,你在哪里,我过来找你。”
我说。
“我在家门口,我没事。”
Serene讲。
“没事,落榜了我陪你。在家旁也挺好的,毕竟那么多初中同学都在,有那么多人在,你不要太过伤心了。”
我说。
Serene的哭声更大了。她语气更加又更加的委屈:“林易,可是,我想去北上广看看。可是,我的分数真的只能够留在家这边了。我好难过,我那么用功了三年,为什么,到头来还是走不出这座城。”
“Serene,我也喜欢了你这么多年,我也绕不过你的笑容,你的身影,你的短发。我每次在晚上都会想你,你知道么?我很喜欢,很喜欢,真的很喜欢啊..”
默默在心里,想接上Serene的话,想表白说的我。
我已经无能为力。只能一遍遍回想你带给我的一切。希望能在梦里,多看到你几次。
“林易?林易,你信号不好么?”
她问。
“没,没有,信号挺好的。刚才有点事情,你说。”
我答。
“我想,我要冷静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没事啊,我陪你。如果你不开心,要跟我说。没事,你男朋友他在么?他还好吧。”
“他还好,他在工作,谈了好久了。”
“还好就好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Serene,你不要太过于悲观。”
…
其实,我才是那个悲观,一直如同被困在孤岛里,出不来的人。还好,你还有他在身边,而我除了对你的思念,别的,都一无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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